又不是主持一省大小考试,并负责秀才、举人选拔的大宗师提学官,那才是真正上等的学政官位置,可惜他李佑永远没机会。
话说回来,虽然李大人万般不情愿,但是除了辞官不干,没别的手段可以拒绝,连抗议都没有理由抗议。至少在明面上,朝廷仍旧给了他一个清流职务,没有降品也没有降流,像是很正常的平调,令人无话可说。
只能对朱放鹤抱怨道:“我惹上了这等繁难官职,放鹤先生还要幸灾乐祸,未免有失厚道。”
“贤弟误会了!我并非幸灾乐祸,而是为贤弟高兴!”朱放鹤解释道。
李佑半信半疑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当初我出任提督五城御史跻身清流,也不曾见你欣喜。”
朱部郎细说道:“那时我忧大于喜,现在却是为你而喜。你没有觉察到么?当初你更像个闯进圈内的局外人,政敌攻讦时总想将你一棍子彻底打翻,所以你的经历总是惊涛骇浪,仿佛一步上天一步入地,可谓是步步惊心。
而这次别人想要压制你时已经不能一劳永逸了,只能采用这种不能公开明言的方式,还要在表面上照顾你的体面。这等于变相的真正承认了你的地位,也意味着你的地位终于巩固住了,难道不值得可喜可贺?”
李佑心里琢磨一番,朱部郎这个局外人旁观者清,说的似乎有几分歪理。如此一想,他的郁闷之情消去不少,苦笑道:“瞧不出放鹤先生真是个会安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