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有些讪讪地笑笑,把身子缩回去。
任治平做工时候也听说过鲍家,对他们的底细也一清二楚,因此进屋后就拍着桌子义愤填膺道:“咱们现在也不缺钱,还用卖儿卖女么?婉然,你别哭,我替你去问问你爹!”
婉然抽出帕子轻轻拭泪,然后一脸绝望道:“家丑不可外扬,然而一笔写不出两个任字,这事情我也只能在三叔三婶面前说说了。是四哥,四哥在镇上欠了好多赌债,腊月二十开始,就陆续有人拿着借条上门讨债……”
刚开始,是十几两,几十两,任治安骂了几句儿子,也就给填上了。可是后来发现,窟窿越来越大,前后填了一千多两银子,到二十六,有人拿了两千多两的借条来,任治安也顶不住了。
家里实在没那么多银子了。
任治安打了任家华两巴掌,可是依然得还。任家华这小子,从来都是吃喝嫖赌一肚子坏水,就把主意打到了婉然身上。
他跟债主,就是鲍大户家的管家说,自己妹妹如何知书达理,花容月貌,愿意拿她给鲍家抵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