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呷一口盏中香茶,悄声问道:“消息确实吗?”
凌恒得意地点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都当咱爷们儿是个棒槌,瞧着吧,有他们好看的,早晚惊掉了他们下巴。”
休德冷笑一声:“别人也就罢了,郭家害死我妹子,我还听说姑母也让那小寡妇折腾得半死不活,咱决不能饶过她。”
“别急。”凌恒目光一凛,似能透过窗子望出很远,“等咱这一单做成了,就腾出手来,别说那小寡妇,就连那德那老东西一并料理了也是有的呢。”
看着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休德“嘿嘿”冷笑。
自从家庙里回来,维桢越发糊涂了。博洛也才发现,她那日并不是为了护着令仪才打儿子,她竟把令仪当成了静嘉,不只令仪,每个在她身边服侍的女孩子都被当了静嘉,唯独不认得博洛。
偶尔清醒时,也拉着博洛说长道短,可清醒的时辰越来越少,一日里多半是糊涂的,倒是对苏茉很好,又拿首饰给她,又偷偷塞银锭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