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鱼说着说着开始感同身受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汉阳造鼻涕一把泪一把,很显然是说到了动情处。
“王施主,虽然我不懂红尘,可我的确能看出你是真喜欢春梅。”
“那是自然了!我已经想好了,等干完这票大的我就洗手不干了,拿着钱回村里娶春梅,盖三间大瓦房,再生一堆娃子!春梅呀——我的春梅!”
本来还熟睡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嚷嚷全给吵醒了。
汉阳造见状也收起情绪,他朝大家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将张守鱼拉到一边继续说话。
“张道长,我拜托你件事儿吧。”
“啥事?”
“后事!”
“谁的?”
“我的,我的后事!”
“啊?”
张守鱼被汉阳造说得有些发懵。
汉阳造一边不好意思的帮张守鱼擦拭身上鼻涕,一边憨笑着举起旱烟袋,猛吸了两大口。
“你别误会,想必你也瞧出来了,咱这次倒斗非比寻常。若我真挂在这里了,还请你按我吩咐置办我的后事。”
言罢,汉阳造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笺纸,神色郑重地将其交给张守鱼。
张守鱼本以为他在开玩笑,可见他如此认真,一时间也只能郑重接过。不过在他想打开瞧瞧之际,汉阳造却又突然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