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以为他的伤没有痊愈,也就处处由着他,白夫人和他讲话时,表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今日午饭后,莫悲破例没有回房,倚坐在花厅的卧榻上,看着后园枝上的落雪。
“这个陈大人怎么回事,至今都没过来府中打个照面。”焦桔嘀咕着,踢了踢扎好搁在墙角的行李。
“陈大人是巡查江南河道的,当然是先忙于正事,走之前才会来知会我们。”焦桐冷声分析道。
“唉,那心里没个底,天天这样等着,真是难过。要不,我们先出发?”
“不行,皇上叮嘱要和陈大人同行,路上有个照应。这江南看似地肥民富,恶人还是有的。”焦桐一口驳回妹妹的建议。
“如果闷,就出去转转吧!”莫悲扬起头,他知道焦桔的性子好动,这闷了十多日,真难为她了。
“不闷,一点都不闷。”焦桔摇头,“我就在府中陪公子。”
莫悲神色闪了一下,站起来,走到门外看了看天,“我想在回洛阳前再去祭拜下外公和外祖母,以后不知哪日才能在他们坟前尽孝呢!”
“太湖结冰了怎么去?”焦桔大惊小怪地叫道。
“你有没有脑子,太湖是航道,水流湍急,船行不止,可能结冰吗?”焦桐白了妹妹一眼,唉,真是不长进呀,“那我找管家安排船只还有贡品,下午就去。要是陈大人明日过来,我们就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