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开林泽宇伸来的掌心,噙着笑意提醒道,“泽云,此处是皇宫,你我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叫旁人瞧着说了闲话。”
林泽云微微蹙眉,不解问道,“晚儿,你我是将要成亲之人,为何突然要说这些生分的话?”
姜晚加重了语气,答道,“泽云,婚姻大事事关我与你的清誉,此事若不曾有两国国君旨意相授,切莫再提。”
姜晚的突然冷漠叫林泽云不解其意。
面前的姜晚却犹如换了个人,她望着林泽云的眼神看似含笑,可处处透着寒意与疏离,俨然是在看着仇人的视线。
姜晚后退半步,有意拉开了与林泽云的距离。
四目对视间,林泽云的下颚角微微崩紧,剑眉星目中透出缱绻爱意与困惑。
好在这份眷眷爱意只让姜晚片刻失神。
她勾起唇角,认真道,“泽云,西羟与姜国的联姻已有人选,今日过后,你不要再提起与我所谓的婚事了。”
说罢,姜晚头也不回的往步辇走去。
珠帘垂下时,她余光瞥见林泽云失魂落魄的站在石板路一侧。
少年没了往日的英气,如砧板上濒死待宰的鱼,眸底沁着一汪死水。
姜晚没再看他,步辇从林泽云身边经过时,她有意将一只荷包丢向林泽云。
这荷包算不上精致:凌乱的针脚、处处可见磨损痕迹的布料,无一不在说明它陪伴姜晚了太多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