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认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们不是看你可怜留你在这里,早就把你交给公安局了,劳动改造部门还是可以收治你的。”
是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们的确对王诺瑶还是心存有点善心,没有把她往死里整,每天把她当着革命的目标、斗争的靶子,过个阶级斗争的瘾也就够了。
昨天,长舌头被王诺瑶狠狠的回击了一下,张主任今天虽然警告了王诺瑶,但毕竟是不痛不痒的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她哗地又站起来。
“张主任我在这里说了,王诺瑶她要报复我,她说她要找人暗杀我,要是有一天我被暗杀了,你们要替我申冤,不要放过她。”
这家伙又开始满嘴胡言了,王诺瑶也毫不示弱地站起来。
“我是不会找人把你杀了,你不值得我为你去犯法。但我倒是希望有人真的把你杀了,你要真的被人杀了,我会拍手叫好、还会送你一个花圈”。
“王诺瑶你给我闭嘴,你也太嚣张了。”
张主任非常反感王诺瑶的反击,她认为王诺瑶应该象其他的坏分子和坏分子的子女那样老老实实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地听之、认之、忍之。
但是,人的骨子里就没有用软弱来忍辱他人的任意欺凌。当一个人被欺侮到了极限,哪怕是拼上性命也会采取不计后果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尊严。这并不是王诺瑶在坎坷的生活中,把自己锻炼得有多强大,而正是她的渺小无助,承受不了超负荷的载重,才会有如此神经质的过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