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有些恍惚。
君长诀,她记得,慕容定……她却本不该认得。
“记得。”她皱着眉,心神一点点回复,坦言:“却不认得。”
慕容定笑意一深。
“长诀哥哥……你是,”她问:“慕容定?”
明明是事实,可还是要问一遍,仿佛这样才算是最终的确认。
他走过去,如过去一般在她头顶拍了两下,道:“你看,你这不是认得么。”
好像那轻拍的两下起了效用。
随着他手掌的离开,许多的事情、那些蛛丝马迹串联结合,在她脑子里飞速的组织起来,不多时,一个福至心灵,她好似明白了一切。
“长诀……长鸣……”
那个年号啊……
“闻玄从没告诉过你我是谁?”
不久之后,两个人靠着书案就地并排一坐,她不知从哪儿弄了两坛酒来,自己仰头灌了一大口,目光还发木,语气却已经很平静了:“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说这件事情很复杂。”
“复杂吗?我不觉得。”慕容定不以为然,淡淡抿了一口,并不多饮,声色微微发沉:“我做事向来最是黑白分明了。”
谢冉哼笑道:“是啊,燕国有主如君,也真是大不幸了。”
这点,他倒是欣然接受。
只是,也没什么办法改变。
谢冉那头托着腮,眼神发直,没聚焦的落在某一处,好半天,忽然说道:“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说一句,今天我之所以在这儿打这场仗,不是因为你要给我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