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丹佛姆林和美国
在教育上,我的好姨父劳德正确地赋予背诵以很高的价值,多德和我因此受益匪浅。我们经常要穿着外衣或者衬衫,卷起袖子,戴上纸制的头盔,把脸涂黑,拿着木板条做的剑,扮演诺瓦尔和格雷纳温①,或者是罗德里克?度和詹姆士?费茨詹姆士②,向我们的同学,还常常有老人,背诵他们的台词或是对话。
我清楚地记得,在诺瓦尔和格雷纳温之间的一段非常有名的对话中,我们对一个不断重复的短句——“该死的虚伪”存在疑虑。最开始,我们在说到“该死”这个不雅的词时,总是要轻轻地咳嗽一下,观众对此乐不可支。有一天,姨父告诉我们,可以说出“该死”这个词,而不会遭到责骂。这一天对我们来说非同寻常。此后我们就经常练习这句话,我总是扮演格雷纳温的角色,并且把这个词念得十分的饱满到位。偷吃禁果对我有极大的诱惑力。我能很好地理解玛格丽?弗雷芒的故事:一天早上,她显得很生气的样子,沃尔特?司各特问她怎么了时,她回答道:“司各特先生,今天早上我非常生气,我只想说‘妈的’,但是我不能。”
从此之后,这一带有脏字的表达便意义重大。牧师可以在讲道坛上说“混账”而不为过,而我们,也可以在背诵中毫不拘束地大声说“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