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家里又买了一个实木车厢,木板外裹上一层层油布,挡风又遮雨,天冷也能扛寒风。
“被子你找不到,我给你找!”
芳婶闻言从厨房出来,洗碗筷这事儿现在不用她干,她也轻松不少,从厨房出来拉上忠叔就钻进风雪里。
车厢里铺上厚被子,上面再盖上一床厚被子,接上小娃直接塞被子里,也不担心受冻。
屋外风雪越发大了,寒风裹着粒子直往人脸上扑,带着面罩子也把人脸冻得发僵,雪扑到睫毛上,忠叔眯着眼看对面不远处白色风雪里马车。
风雪大容易迷人眼,马车和骡车上都挂着气死风灯就是提醒对面的人这里有人,省的人或车看不见再撞上了。
“叔,这前面可是青松村?”
不待骡车上的人开口,对面带着狗皮帽子,身上和肩头落了厚雪的男人,先哈着气高声儿问。
“是,你们这是?哪里来的?大雪天不好赶路的!”
老忠有些防备,他以前是走镖的,这大雪天谁家不躲在家里避风雪,这村道上孤零零出现一辆马车不怪他多想。
“我们是南北皮货行的人,来找朋友,就是村里的张家,张满月!”
钟含娇先挑起皮毛帘子,探出头问一句,眯着眼在忠叔脸上打量,黑色面罩子盖住半张脸,她看不清人,忠叔认出人了。
脸上先笑,话里没了防备,“钟夫人来了啊,我是老忠,还记得不?去年你来家里时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