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留在大同,大同虽然也有许多自己的心腹,可是单凭一个大同,是不可能抵抗钦差的,所以朱高煦决心来北平,回到这个旧地,因为在这里,囤积了诸多的粮草,在这里,足以割据一方,他已经无路可走,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北平与父皇分庭抗礼了。
这一路来,他病的越来越重,心里有不安,有焦躁,甚至有羞愧,有愤怒,各种情绪,走马灯似地涌上他的心头,最后,他感觉到了无以伦比的疲惫。
睁开眼睛,一边的小婢还在蹑手蹑脚的为他擦拭额头上的冒出来的虚汗,朱高煦虎目一张,那眼眸中,似乎有了几分神采:“去,叫纪纲。”
小婢颌首点头,屈身叫停了马车,下了车去。
后队的纪纲骑着马,一深一浅的到了马车前,骑马与马车并行,纪纲显得有几分疲惫,不过精神还算不错,只是那雪絮像刀子一样打在他的脸上,使他感觉到生痛,他舔了舔嘴,道:“殿下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