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瑞先生!银行里的公事人现在总该可以和达内先生说话了吧?”
没有人知道卡顿在这天的审判过程中所起的作用,也没有人对他表示感谢。他已经脱去律师袍,可那外表并没有因此好了多少。
“要是你知道公事人善良本性的冲动和公事公办的外表发生冲突时,内心斗争是何等激烈,你一定会觉得很有趣,达内先生。”
洛瑞先生脸红了,诚恳地说:“这一点你以前已经说过了,先生。我们这些替银行办事的人,是身不由己的。我们不得不首先为银行着想,然后才能考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卡顿漫不经心地答道,“别见怪,洛瑞先生。我毫不怀疑,你跟别人一样好;我敢说,你比别人更好。”
“说实在的,先生,”洛瑞先生没有理会他,顾自往下说,“我实在不明白,你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请原谅,我比你虚长几岁,所以也就冒昧这么说了。我真的不明白,这和你的公务有什么关系。”
“公务?多谢你了,我没有什么公务。”卡顿说。
“这真遗憾,先生。”
“我也这么想。”
“要是你有公务在身,”洛瑞先生接着往下说,“也许就会专心去办公务了。”
“哎呀,我的天哪,不!——我也不会的。”卡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