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松站在雨幕中,连刀都砍卷了,听见徐牧的话,沉沉地点了头。
“东家,若不然,我等再截杀一轮?”
“不行。”徐牧认真摇头,“我等在官道截杀,已经是暴露了。取了马匹,立即远遁。”
徐牧何尝不想,但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很大的一个可能,会迎来北狄大军的剿杀。
“东家,这是个甚!”
由于是运送辎重的长伍,被截杀之后,留下了约有百辆的马车。大多是粮草,以及一些箭壶和备用的武器袍甲。崩石也有,至少七八辆,特地用了两匹马来驮车。
而陈盛此刻,正站在最正中的一辆马车边。
没等徐牧走近,便有一股浓浓的焦油气,扑鼻而来。待举目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坨坨的黑色大石,下面还垫着层层的枯草。
“东家,是火石。”在边关打了多年仗,封秋一目了然。
“怎说。”
“便是着火的崩石,抹了火油填了易燃之物,放在投石车上一打,落入城头上,会滚起大火的。”
“但这火石很危险,一着不慎,连投石车都炸了。”
徐牧伸出手,在这些火石上抠了一下,放到鼻头再闻,果然,分明还有火药的气味。
在大纪之中,对于这类崩爆性的东西,比起铁制武器来说,管制会更严。
迎春放个小鞭炮,都要捂在被窝里。
“东家,我等没有投石车,这火石并无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