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腾瞪了他一眼,斥道:“凉州铁骑镇守西疆四百多年,曾是大临最强骑兵,至今西域诸国都不敢作乱,岂轮得到你来品头论足!”
“是,臣知罪。”宋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认错。
张培民稍感宽慰,觉得还是皇帝明事理。
林腾负手道:“凉州将士并非不敢反抗,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凉州本就是大临疆域,只有林家人才认为凉州是林家的,这些士卒可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眼里,朕征讨林克龙是内务家事,何必徒增伤亡?若是今日侵犯凉州的是鬼戎,你看看凉州将士是否会投降?”
“陛下英明!”张培民激动的脸色涨红,简直要将皇帝视为知己,“武帝时期鬼戎来犯,我们凉州铁骑和敌人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没一个人投降。捍卫大临,誓死抗争,这是我们凉州将士一直以来信奉的铁律。陛下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当然用不着拼命。”
“原来如此,刚才是我口无遮拦,张将军勿要放在心上。”宋泽登时肃然起敬,诚恳道歉。
“无妨,宋将军悍勇无双,张某远远不及。”张培民见他态度诚恳,心里一丝芥蒂已经释怀,对这位耿直的将军又多了几分好感。
“嘿嘿,看得出张将军也是满腔热血的好汉,晚上咱们一起喝几杯?”宋泽亲热的搂着他肩膀。
“一定,早就听说宋将军是大临第一勇将,能和宋将军喝酒定是人生乐事。”张培民也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