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上因为重量骤然减少弹了一下,似乎连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跳。她忽然感到一丝慌乱:“乔永诚……”
“嗯?”他停步,疑惑地转头看她。
她猛地直起身子:“那个……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儿早……”她一直觉得见家长这种事,总要谈个一年左右再考虑。他们俩在一起才多久啊!而且……而且毕竟两人的门第差距太大,她总觉得心慌。
“我也没别的意思。”乔永诚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解释,忽然笑了出来,“你别胡思乱想,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睡一觉,晚上我带你去玩别的。”
干吗随便提这种要求吓人啊!
时欢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心里说不出是释然还是惆怅。然而让时欢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乔永诚这随口一说的两个星期后,她竟然无意中碰到了乔永诚的母亲,并且还是以一种略微彪悍的方式。
那天是星期二,洪山区分局下午组织基层警员政治学习。
时欢身为所里工作最清闲的人,这种领会精神的任务,自然落在她的头上。
培训结束刚好下午三点半。
能有机会提前下班,傻子才回所里继续坚守那半个小时的岗位。时欢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去了商业区。
前天她和市局同事逛街时看见了一款男士袖扣,觉得很适合乔永诚,而且价钱也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所以她准备大出血买下来,算是补偿给他的七夕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