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林夕在晦暗的晨曦之中,看着远处薄雾中的北仓洞边贸集镇时,便更加觉得这个世间充满了无数说不出的因果,有始而终,又由终而始。
在林夕的等待之中,薄雾笼罩的山道之中,徐徐行来了一辆马车。
驾着这辆马车的,是一名神容古板的中年男子,马车的车厢之中,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一名身穿月白色棉袍的清癯中年文士,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有些略胖,身上带着一种散不去的油腻味道,似是普通小酒肆的老板与老板娘,一直有些瑟缩的缩在车厢角落里,一种半睡不睡的状态。
马车车门并没有关,虽然遮着厚厚的车帘,但是山路的颠簸之间,车帘起伏之中,远远的,马车车厢之中这名身穿月白棉袍的中年文士便也已经看到了坐在栈桥那边等着的林夕。
看着沉静的等待在那里的林夕,这名中年文士眼中现出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几句低语之下,这辆马车在栈桥的这端缓缓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