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虽然现在对秋曳澜的忠心没问题,但很多时候考虑问题,难免受廉太妃那个角度的影响。
比如说这次求情就是:“少夫人,老奴也觉得这话没脸提!但想想先王爷就世子一个男嗣,如今世子顶着阮家嗣子的身份,连秦国公跟薛相都亲口确认过,哪里好再认回来?现在的西河王府,经去年宁泰郡主的事那么一闹,也就剩了如今的王爷一根独苗!不是老奴咒那边,但就路氏母子作的孽,这位王爷往后能不能长成真不好说,否则好好的秋大公子、宁泰郡主那么些人,怎么会一个接一个的出大事?就算长成了,他的儿子会过继给先王爷与先王妃吗?就算过继,又怎么会认真祭祀?先王爷与先王妃的宗祠,到底得有人照料啊!”
秋曳澜紧紧咬住唇,感到非常的棘手——李妈妈说的没错,从秦国公与薛畅一起承认秋静澜是阮家流落在外的血脉起,秋静澜是没办法再认回秋家了。毕竟以秦国公跟薛畅的身份,不可能出尔反尔!
况且现在的西河王府,仅仅只有杨太妃与西河王秋寅之母子两个相依为命,秋静澜就算拿出铁证来证明自己的身世,也会被认为是仗着江家之势,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对阮家这边,也有利用完了就扔的嫌疑。到时候舆论可想而知!
秋静澜本人不在乎舆论,却得防着敌人抓住舆论做文章,毕竟他还要打镇西军的主意,不得不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