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廉氏则红着眼拉了秋曳澜的手:“给你们惹麻烦了!”
“姑姑说的哪里话?却是我们照顾不周,叫表妹受委屈了!”秋曳澜安稳了她几句,两人走进去几步,汪轻浅就从屏风后闪出来行礼:“我如今不敢见舅舅、舅母他们,恐怕招了他们伤心。怠慢表姐了!”
秋曳澜哪会跟她计较这些?忙拉了她起来:“你好好的就成,不必管这些虚礼!”
她本来以为这表妹遭遇了这样的变故,还不知道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尤其从廉建海夫妇到汪廉氏,这三个做长辈的哪个不是如丧考妣?
但仔细一打量,汪轻浅虽然也是眼红红的哭过,神情倒也没有很绝望,不由暗松了口气。心想这表妹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实在是件好事。
接下来她宽慰了汪轻浅一番,见她确实没有强颜欢笑,就试探着问起事情经过。
汪轻浅爽快道:“这事其实怨我自己,之前见丫鬟石竹精明能干,就把诸事都托付了她——我原也是个不仔细的人,她悄悄拿了好些东西出去,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等人闹上门来,有伺候我的丫鬟墨竹喊出里头东西确实是我的,这才晓得!”
汪廉氏在旁补充:“石竹跟墨竹都已经被一并拿起来了。如今都押在柴房那边,由家里几位老仆看守。”之所以不交给京兆,显然是怕被灭了口,让汪轻浅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