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子夫人清醒了,有些话就可以展开说了。”裴修打手势让人把秦怀义带下去,“你一定在想如果,如果能早些有办法让秦……哦,现在是大皇子,让大皇子怀疑我,你就不至于被他放弃,是么?”
秦惠容身为失败者,阶下囚,这种时候无话可驳,只有用尽余生的恨瞪着他。
“但你有没有想过,在秦家获罪时,你就已经注定失败了?”裴修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快要被这灭顶的臭气打败,但说出的每个字都是一把刀,刀刀精准地往秦惠容心口插,“大皇子为何会看重你,选择你做他的死士?哦,还有你母亲,你们被选中的唯一标准,就是因为秦慎,大皇子想倒戈秦家,乃至太原府秦氏一族,他让你勾引裴钰,一来让你监视裴钰,二来就是想通过一个翁婿关系来拉秦慎下水,一旦秦慎没了,你就变得毫无用处,这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秦惠容深吸一口气,鼻腔中充斥着浓浓的无法形容的臭气,她在这臭味里待了将近六个月,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习惯了就好了,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可这一口气依旧令她恶心得无法承受。
“可是你明知道嫁给裴钰的时候就注定失败,还是抵挡不住世子夫人的身份。”裴修继续插刀,“你试图通过牢牢抓住裴钰的心,让他为秦王当牛做马来实现自己的价值,可是结果不尽人意,你苦苦支撑,死死挣扎,受尽了这人间的罪,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捞到,甚至把唯一的至亲弟弟搭进去,你悔不当初,可又无法挽回,只好归咎于对手无耻,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