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要休掉巧姐,他不管她如何哭闹,父母怎得说好话,一概不理。
闹得烦了,干脆收拾东西,睡到了竹筏上去。
他每日在湟水上飘着,接东西来往过河的行商客人,都不愿意再回家去了。
巧姐终日以泪洗面,独守空房。
再厉害的人也是颗女儿心,她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三堡冲回家来,一纸休书硬要丢她回娘家,那她怕是再不能活了。
……
江家没了挑事的闲心,秦深眼不见心不烦,专心顾着自己挣小钱儿,打算赶在寒食节之前,凑够银子搬到镇子上去住。
毛大娘的院子依旧还留着,隔壁的王叔人好,也应了帮着照料篱笆院子和菜圃地的请求。
得空拔拔草,挑几桶水润润土,不叫地荒了就好。
且镇子也不远,青木隔三差五就能回来。
一来从河里捉些鱼虾蟹,二来菜地里熟透的蔬果菘菜,也能一并捎去镇子上,供一家人吃个新鲜,不必上集市再采买。
凑了大约二十几两银,买个三合宅子是不够的,但租上几年还是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