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几乎可以确定的情形下,头戴浩然巾的队伍中走出了一个让岳破军吃惊的中年人,在北境呆了这么些年,他对此人的面容熟悉至极。
“岳老将军,好久不见!”
王白玉一股地道的京城口音响起的有些突兀,岳破军单手紧紧握着大刀,沉声道:“为何要自甘堕落?!”
对面的中年人忽然哈哈大笑,然后冷冷道:“我从章台王家高台跌落,差点殒命京城,若不是大人出手相救,许我假死脱身,现在与岳老将军对话的就是鬼了,为何自甘堕落?你难道不应该去问当朝天子吗?!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是他无情在先,又有什么资格怪我无义??”
“对了,想必岳老将军还不知道吧,那身居高位的右相国已经被辞官归乡,死于临安城外,陈震被重新宣召入京,官拜禁卫将军!”王白玉说的轻松,可岳破军却听得沉默了下来。
“岳老将军现在还觉得为南清那自私自利的天子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值得的吗?您是聪明人,想必其中缘由已经看明白了,我王白玉在南清好歹也是世家大族,李清平凭借压力让我屈服,他就不曾想过,瓦片也有翻身日,草芥也有借风时,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所以你做了反贼,这是事实!”岳破军忽然失望了,对南清天子失望,对这个曾经拿捏天子的世家主失望。
“哈哈哈,没错,我就是反贼!和您说这么多,是看在您一生忠义,劝降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对您来说也毫无意义,下辈子,还希望岳老将军投个好胎,择个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