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呀,我虽然是最最普通的工人,但我懂道理,讲道理,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不是我们的我一分一毫不争,但我们应得的,主席您说,是不是得给我们呀?”
冯长治被李秀芳一口一个主席叫得心里舒服,他放下杯子,郑重地说:“你这位女同志很明事理嘛。你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秀芳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翻砂车间为赶进度,肖宏毅在最热的三伏天连续加班近十天,原本三班倒的工作,近乎是两班倒地干,工人体力几乎耗尽。
吊车工操作失误,导致肖宏毅受伤倒地。
说到这,李秀芳悲从中来,大哭不止。“主席啊,他们太不是人了,没人性啊,我男人受了伤,他们怕担责任,谁也不管,就让他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扔着不管。直到我小叔子从冷作分厂现赶过去,才给叫了一辆救护车送医院。二十多分钟,四舍五入,那就是半个小时都没人管啊。就让他那么在地上躺着,疼得嗷嗷叫唤也没人搭理啊。”
李秀芳说到伤心处大放悲声,感染了工会的几个同事,不由得同情起她来。
“这个情况我们会核实的,那后来呢?你继续说。”冯长治着急知道后续。
李秀芳就把肖宏毅送医后在手术室里待了六个小时的事说了,又说了自己因此早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