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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大军开拨东进。
在大军离开的一个时辰后,一辆朴素的马车也晃晃悠悠出了城。
叶北枳坐在车辕上当着车夫,他戴上了围着黑纱的斗笠,看不清面容。至于那个便宜师侄陆枣,苏亦看上他来自悬锋谷的名头,把他好生一番忽悠,最终让陆枣沿路东去,一路整合那些城关中不服管教的江湖草莽。
苏亦坐在车帘遮蔽的车厢内,一条条军令从他口中纷纷传递出去,整条冀北宁邺的防线都因此动了起来。
除了这一辆马车,随行的便只有两骑锦衣卫,都打扮成了寻常侍卫模样,其它剩余的锦衣卫全被苏亦当做探子撒了出去,三骑为一组,尽可能大范围的去查探有没有类似北羌谍子的可疑人等。
苏亦这是怕北羌玩一手声东击西。
大军赶路三日,苏亦等人也就跟了三日。
这天正午,一骑锦衣卫快马赶来,在马车前勒马:“禀大人,凉州府军报。”
“说。”苏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那锦衣卫看起来是长途奔袭都未休息,先是紧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北羌大军已与日前抵达凉州府,有北羌大将在城外叫阵,齐宴竹将军闭门不应。北羌军于当日下午开始攻打北面城墙,至日落未果,便鸣金退兵。”
车厢里沉默了片刻才再次传来苏亦的声音:“嗯……齐将军最擅打防守战,他的选择没错。不过北羌也只是先试试水,硬仗还在后面。去,替我给齐将军带话,就说按他想的打便是,本官不会干涉,一如当初收复五虎山隘口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