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咱们俩在这孤院里的高楼顶上,谁也听不见咱们。我要尽一切力气把你拖在这儿。你在这儿多待一分钟,对我那个宝贝来说,能值十万几尼金币哩!”普罗斯小姐说。
德发日太太朝门口过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普罗斯小姐猛地扑上去抱住她的腰,紧紧箍住不放。德发日太太拼命挣扎、踢打,依然无法脱身。普罗斯小姐怀着对医生一家无限的爱——爱总是要比恨有力得多——紧紧抱住了她。在她们争斗中,她甚至把德发日太太抱离了地面。德发日太太的两只手朝她脸上又抓又打,可是,普罗斯小姐低下头,死死箍住她的腰,比一个溺水快死的人箍得还紧。
过不多久,德发日太太的手就停止了抓打,朝被箍住的腰间摸着。“在我的胳臂底下压着呢,”普罗斯小姐用憋住的声音说,“你休想把它拔出去。我比你力气大,这得感谢老天爷。我要这样一直箍住你,直到咱们俩有人昏倒或者死去为止!”
德发日太太的手又往怀里伸去。普罗斯小姐抬头一看,看清了那是什么家伙,便一拳打去,打出了一道火光和一声巨响,接着便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那儿——硝烟迷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