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中国的大江大河有天然的情感依恋,并且对那些为规划治理它们、使之造福于人的水利工作者们始终怀有深深的敬意。
2008年四月天,我曾受邀参加都江堰的放水节,一个月后发生大地震,连二王庙都严重损毁了,而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宝瓶口等都江堰工程却安然无恙,令人感慨。我当时在一篇文章里提到了老子的“上善若水”,老子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其实老子是借水喻人,他所说的“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无疑是在告诫人们,其安身立命,也该像水一样,随遇而安,善于处低洼之地,心若止水。
我们对大自然的水索取无度,人类难免遭遇报复。大自然无情又有情,不要让大自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惩罚和报复人类了。水是人类的命脉,水脉决定人脉,而人脉是国脉的根本。
除了记录我们一代代人治水的丰功伟绩,如果说《中国治水史诗》能给大家提个醒,这已是额外的收获了。
附记
2009年六月的一天,接到缪俊杰老师从北京来的长途电话,为一部以中国治水史为主题的书组稿,让我写江西一章。缪俊杰老师是我的江西老乡,又是我的大学学长,有诸多专著名世。作为著名学者和文艺评论家,他在人民日报社历任编辑、记者、文艺部负责人的30多年间,对江西文学界颇多关怀,对我个人的帮助也很大。他旦有吩咐,我敢不从命。由此,我有缘见识了几位可尊敬的人。我之忝列《中国治水史诗》的写作队伍,除了因为我几十年在大江大湖的生活经历之外,主要是感动于他们的历史胸怀、国家意识,以及他们深厚的淳朴与热诚。撰稿期间,程贤章老兄两次寄送月饼,知我客居广州,又两次邀我往梅州做客,路经广州时还专程看望,令我受之有愧。值此机会,深表谢意,并祝康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