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码。”
何姨噗嗤笑,“您订了L码,小太太又要生气了,她一直穿S码的。她催您回老宅呢,叶大公子送了贺礼。”
电话那头,没回应。
周京臣挂断了。
保姆泡了茶,去客房喂程母吃饭,程母住在一楼,一天有二十个小时是昏睡的。
“你抱过柏文吧?”程禧发现叶柏南的动作蛮标准,不像没抱过孩子的生手。
“柏文是叶嘉良的亲骨肉,我是卑贱的野种,不配抱。”他云淡风轻,“在外地,特意学了一些技巧,为了抱礼礼。”
野种...
程禧为人母,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叶柏南走到露台上,透过澄净的玻璃窗,指花园,“礼礼,那是什么?”
礼礼盯着他。
“是梅花。”他又侧身,指着程禧,“这是谁。”
礼礼断断续续啼哭,磨人。
“是母亲。”叶柏南注视程禧,目光润和,平静,敛去了戾气,仅仅是一个拥有片刻温情的男人,“大伯父初遇你母亲,也是一场大雪。红梅,白霜,你母亲穿了粉色的斗篷,中式长裙,淡妆,盘发,不爱笑。”
程禧站得不远不近。
“禧禧,你记得吗。”
她点头,“我唱了曲,弹了琵琶。”
“帮我点了一支烟,可你不会用打火机。”
程禧笑出声。
礼礼大哭。
叶柏南轻轻摇晃手臂,“礼礼,大伯父抱你,不开心吗?”
忽然,玄关的屏风后,传来脚步声。
男人轮廓匆匆掠过,命令的口吻,“礼礼困了,抱他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