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的时候,她犹豫着自己这一走少说也得一个星期,是不是给顾泽宇打个电话说一声。可随即便放弃了这个想法。顾泽宇这小半年有些反常,时常地对她指手画脚管东管西不说,这回竟然蹬鼻子上脸直接干涉她工作了。
毛病!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晾晾他,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她看着窗前缸里顾泽宇养的那两尾金鱼‘哼’了一声,赌气似地狠狠甩上了大门。
去火车站的路上堵了两次车,颜青拿到车票一路玩儿命狂奔过检票口,上车不到一秒钟,火车便缓缓启动了起来。
多少年没这么剧烈运动过了。
心脏‘咚咚’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仰头靠着车上洗手间的门,一边在心里念着“好险”,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然后,就在她正准备进车厢寻找自己座位的时候,一个略微惊讶的女声在身侧响了起来:“颜青?真的是你啊!”
颜青闻声怔住,扭头看向对方的同时,唇边已经习惯性地勾起一抹冰冷讥诮的微笑,“陈欣婉,又见面了!”
颜青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她爱过,伤过,更恨过的穆成,另一个则是陈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