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片在此自然伟力的背景上显示人生如梦。换头以一“笑”字领起,并可笼至接韵,尽陈苍凉感慨之味。他说自己这些年来,如获鹿覆以蕉叶而忘其所在的樵夫,如同见酒杯中弓影疑为蛇的杜宣一样,不仅一番努力都无所获,而且尝尽忧谗畏讥的心灵痛苦。而今只见黄花憔悴于风露中,秋水又涨到荒草边上。“黄花”就像是作者的精神自画像,“野碧”也似他家园的萧条风景写照,两者相合,传出了自身不堪潦倒失意之恨。然而这一切,在沧桑变化的自然参照系统中,都是可笑的,其痛苦也是不值得坚持的。“此会”一大句,就将这人事的不谐置于自然的背景上去,道出了岁月如流、人事无常的感慨。“歌舞只空台”的空虚,是英雄不得已以历史的虚无来缓解自身失志之痛的“双面刃”:它砍倒了一批他不愿意见其得意的人物,但也深深地割伤了自己。最后,他以隐居田园的渊明自喻,唯求一醉忘情。这样的结句,含意显然要大于字面所示,唯待读者细细体会,可称余味隽永。
南歌子
独坐蔗庵[1]
玄入《参同契》,禅依不二门[2]。细看斜日隙中尘,始觉人间、何处不纷纷[3]。 病笑春先到,闲知懒是真[4]。百般啼鸟苦撩人,除却提壶、此外不堪闻[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