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攻克了一大难题,不免语气轻松地吐槽起来:“男生应该对机械类的东西很精通不是嘛,怎么你连这么个简单的投影仪都搞不定?”
“你不用和我比,我可能是一个例外。”赵东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双腿伸直,背部后仰靠到沙发垫上,他屈起一只胳膊,撑在后脑勺,脑袋仍微微斜着保证看得到她,“我小时候特别老实听话,爸妈上班出门前我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下班后我仍然坐在那沙发上,窝都不挪一下。”
“不可能吧。”西陲张张嘴,感觉不可思议,“你不去厕所吗?”
赵东升直愣愣地翻了个白眼,抛给她。
西陲摸下鼻子,不好意思地笑:“我属于那种在我爸妈面前特文静淑女,但只要一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我就撒了泼似的野,简直比男孩子还要男孩子。”
“你都是怎么野的?”
“嗯?”西陲抬头对上赵东升堆笑的眼角,一个慌神安错了一个零件。
赵东升清了下嗓子,手臂扶在膝盖上坐直身子,声音突然正经道:“我三岁那年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了,差不多一年才把我找回来,所以在那之后我爸妈就特别特别害怕我再丢了,亲自送我上下学,很少让我出去和其他小伙伴在广场玩。”
没想到话题突然严肃起来,西陲虽没有经历过,但新闻上网络上见到的听到的,不在少数。走丢的孩子失而复得,父母的那种宝贝心情可想而知。她不自觉停了手里的动作,敛着眉毛,表情严肃,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