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公子哈哈一笑,金扇轻摇:“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此地正是王子乔炼丹遗迹,你们身在仙人居所,怎么还操这么多俗心?”
“你还没回答我。”
胖子咧开嘴笑了,道:“那他就在路上慢慢消磨日子呗,只要下个月初到不了京城,这大局便算是底定。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本王去见识一下丧家之犬?”
昨叶何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双手一抱,道:“既然公子胸有成算,那便预祝你旗开得胜。”
“东西呢?”
狻猊公子伸出手来。昨叶何叹了口气,这胖子果然不傻,便从怀里把太子遗落在南京的玉佩取出来,交到他手里。
交接完事情,昨叶何转头对梁兴甫道:“天一亮,我就让本地香坛安排几匹快马,咱们立刻出发,回济南向佛母复命。”梁兴甫把吴定缘从松木架子上解下来,把他扛在肩上,朝山下走去。
狻猊公子一直把玩着那一块玉佩,很显然,他只关心朱瞻基的下落,对这个小捕吏的命运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