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的小脑袋靠了过来,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赫连祭的身体僵硬,双手有些无措的举在半空中,怀里的女孩睡得很甜,让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怜悯之情。
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细碎的发丝,透过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见她额头上微微肿起的位置,什么时候撞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赫连祭微微蹙眉,她还是跟六年前一样,大大咧咧的,总是稀里糊涂的就把身上撞到青痕遍体,那时候他笑话她,她就像小猫一样咬他的手臂。
现在他们两个人就在车里,他依旧抱着她,却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拥抱的理由。
脖颈间几条明显细长的伤痕刺的他双眸疼。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似乎并不是很舒服,疲倦的撩了撩眼皮,不偏不倚,刚好撞进赫连祭湛黑入墨的眼眸里。
瞬间清醒。
她从他的怀里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很想下车,可是有只猫赖在我怀里不肯起来。”他掀动唇角,按动车子的按钮,从容的下了车。
许棉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刚刚赫连祭说她是猫……
这个称呼,是秦迹曾经对她的专属。
心,陡然漏跳了一拍,那个男人的背影跟秦迹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身上跟秦迹全然不同的冰冷气息,她情愿相信秦迹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