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笑了笑。
“是啊,我的后宫一向强大。”
邵之衡跟着她笑,“月亮坞怎么样?离你的梦想,还有多远?”
“发展挺快的。”池月真诚的一叹,“梦想照见现实,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料。”
邵之衡十分给面子的夸赞了一番乔东阳的作为和卓越远见,并再次祝福了他们新婚,然后没听到池月回应,他突然叹了口气,低沉下来。
“曾经我也想过投资月亮坞。”
“嗯?”他的话突如其来,池月没有来得及反应,脸上写满诧异。
邵之衡见状,扬起唇角,“不信吗?”
“信!”池月也笑:“那为什么你没有投资呢?”
“有点遗憾啊。我没有乔东阳那么大的魄力。”
当初月亮坞项目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一个只亏不赚的赔本买卖。除了乔东阳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涩后生敢义无反顾地投入,其他人哪怕再有情怀,也只能望而却步。
这一点,池月清楚。
也正因为此,当初她才会被乔东阳的决断力深深震撼。
——就如同,邵之衡为她多年来坚持不懈种树投身家乡改造的毅力所震撼和折服一样。
“人啦,到了医院,住进了病房,才能真正看清命运,看清自己。”邵之衡说话很跳跃,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病房里,没有梦想,没有生活的意义,甚至没有未来。什么都没有了,就回归到了纯粹的自我。然后,安静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