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刑部,去询问室前,韩玥先去了地牢。
墙上,写的是罪已书。
洋洋洒洒好一大段,经云衍辩认翻译,大概意思是,他宁渊本只想做个平凡人,奈何天意如何,硬要逼他不平凡。
若非初心使然,这天下早就是他的了。
如今人人说他是罪臣,可无一人念他也曾为国为民浴血奋战,呕心沥血。
韩玥失笑:“好一个初心不改。”
快到询问室时,云衍突然道:“这次,由我来审吧。”
韩玥侧目,云衍很坦荡:“宁渊毕竟为官多年,极擅挑拨离间,我与他常期交手,更为熟悉一些。再者,今日听你讲那审讯学,我觉受益匪浅,很想借此一试。”
“行啊!”韩玥应的痛快。
人非草木,毕竟是她父母的案子,老实说,她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完全冷静清醒。
再者,就云衍那张嘴,不用技术,光吵也能吵赢宁渊。
韩玥很放心,与萧池坐与门外听着。
室内,宁渊因失血,面色有些苍白。
听见脚步声,那浑浊不清的眸子亮了亮,随而看清来人不是韩玥时,又低下头去,面目与阴影融为一体,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