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爷并不诧异,作为旁观者,在听了叔侄还原今日后,他便觉得是这样。
只是他迷茫于,这是否是最正确的路。
“阳哥儿被诬陷,不是倒霉?”
“想来不是。”
“那邱囿泽是被谁指使?你心中可有人选?”
傅青淮微顿,“我骗了陛下,证物确实在我手中,而卫作然就是始作俑者。”
傅二叔急了,“那你——”
突然,他自己停下了。
卫作然深得帝心,连杀虞部几十人。
皇帝还赐他婚事。
怎么可能是傅青淮手中证物能扳倒的?
若坦白,傅青淮可能在皇帝面前幸免于难,却逃不开卫作然这一劫。
若像如今,若像如今……
傅与律如同被人遏住了脖子。
四年前,大侄子还是官场愣头青。
四年后,其中牵制维衡,他也自叹弗如。
“祖父,我始终按照您说的路来走,应当是没错的;如今文臣集团对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又自请降职,尚能喘息,再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