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管这些。”
“好吧!可是法兰西已经沾了光。你们的征战是为了它,也是为了你们。现在你们也得这样干!扩大战斗的阵营。别为了政治上或宗教上的细故而互相倾轧。那是些无聊的事。你们的民族是教会的代表也罢,是理性的代表也罢,都无关紧要。第一得教你们的民族活着!凡是能激发生机的都是好的。敌人只有一个,便是贪图享乐的自私自利,是它把生命的泉源吸干了,搅溷了。你们得把力量,光明,丰满的爱,牺牲的欢乐,尽量激发起来。永远不能教别人代庖。你们得自己来干,干,你们得联合起来!……”
他说着在钢琴上奏起《合唱交响乐》中那段《降B调进行曲》的开头的几节。
“你知道,”他停下来说,“如果我是你们的音乐家,或是夏邦蒂哀或者勃吕诺,我要替你们把《公民执戈前驱》,《国际歌》,《亨利四世万岁》,《神估法兰西》等等,一起放在一阕合唱交响曲里,——(你听,就象这种派头),……——我要替你们做一盘大杂烩塞在你们嘴里!那当然是怪味道——(也不见得比他们做的更怪);——可是我敢担保,你们吃下去肚子里会热腾腾的冒出火气来;你们非有所行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