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夫人说,“就让我把你的手交给他吧。如今把时间花在谈情说爱上已经不时兴了。”
“呸!”乡绅说,“时间算得了什么!以后不有的是时间去谈情说爱吗?两个人在一起睡过觉以后,还可以好好去谈情说爱呀。”
费拉玛勋爵深信贝拉斯顿夫人刚才说的就是他。既然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卜利非的名字,也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因此就断定魏斯顿先生现在指的也是他。于是,他走到乡绅跟前说:“先生,虽然我早先无缘拜识尊驾,不过既然我这番求亲已经蒙您恩允,那么就请准许我冒昧地替小姐求求情,请您此刻不要再催促她了。”
“你来求情?”乡绅说,“哈,你又是谁?”
“先生,我是费拉玛勋爵,”他回答道,“就是希望蒙您屈尊认作女婿的那个幸福的人。”
“尽管你穿了那身绣金边的衣服,”乡绅回答说,“你还是个狗娘养的。认你做女婿?滚蛋!”
“先生,我对您应该比对其他任何人更宽大容忍一些,”勋爵答道,“不过,我必须对您说,我向来不习惯听这种话,所以我不能不生气。”
“生气!生你娘个屁!”乡绅说,“你以为腰里有一个小铁片晃来晃去,我就怕你这种东西吗?把你那个小铁片解下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叫你再别来管闲事。给你点苦头吃吃,你就不胡乱叫我老丈人了。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