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絮尔吻着干爹的手,喜极而涕,把老人的手都沾湿了。老人把孩子抱在膝上,很高兴的叫她做“教母”。神甫大为感动,很热烈的背着一首《来罢,圣灵》的赞美诗。跪在地下的三个基督徒,就把这首赞美诗代替了晚祷。
蒲奚伐女人很诧异的跑进来问:“什么事啊?”
于絮尔回答哎,干爹信了上帝了。”
“那多好!这么一来,他就十全十美了,”老用人嚷着,一本正经的画着十字,神气很天真。
慈祥的教士说道:“亲爱的医生,不久你会感到宗教的伟大和奉教的必要;你会发觉,富于人情味的宗教哲学比最大胆的思想更高超。”
本堂神甫象小孩子一样快活,答应每星期来谈话两次,替老人解释基督教教义。由此可见,大家以为他的信教是于絮尔促成的,并且还有卑鄙的用意,其实是很自然的演变成功的。这颗心灵的创伤,教士暗中惋惜了十四年没敢碰一下;如今老人却象受伤的人请教一个外科医生似的,自动来央求他了。从那次谈话以后,于絮尔每天晚上的祷告都是和老人一块儿做的。他心中慢慢的觉得有种恬静的境界,代替了以前的骚乱。象他自己说的,不可解的事既然有上帝负责,他精神就安定了。于絮尔回答说,这表示他已经在上帝的国土内有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