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半个小时后,就在武汉流传开了。
沙莎的几个中学同学上门来贺喜,沙莎不无得意地将我买热干面的经过说给她们听。一个女同学说,找个从乡下来的男人做丈夫,最大的好处是说话算话,令行禁止。她说自己的姐夫就是从乡下来的,虽然读了研究生,三年前没条件用洗衣机时,做姐夫的还得用手给她搓洗内裤。我说这应该是姐夫对小姨子的骚扰。她们大笑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我到底是从乡下来的,真的以为是沾了小便宜。
这样的气氛让我觉得无聊。我躲进房里,给韩丁发了个寻呼,想问他过得怎么样。在等电话响的时候,我找出没有用完的名片,在上面添上这屋的电话号码,并在号码后面写上(H)。我将名片都写完了,韩丁才将电话打过来。他过得很好,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只是股票老也涨不到他心中的那个期望值。我劝他像换女朋友一样,赶紧将手中的股票脱手,免得出现意外被套牢了。韩丁不同意,他说玩女人是玩感情,玩股票则是玩理智。韩丁说他有希望在春节前弄一串新房子的钥匙玩。
接下来我又给师思打电话,从接电话的女孩口气中我听出师思在办公室,但她不愿接我的电话。女孩同我打趣,要我别吃着碗里的肉,又瞅着锅里的鱼。我否认这一点,反说自己有种被她们开除的感觉。女孩对我叹气,满腹牢骚地说杂志社的情况越来越让人心寒,主编老莫宣布了新的改革方案,将全社人员的工资同杂志的发行量捆在一起浮动。我一听,心里也不舒服,杂志发行的数量逐月下降,我们的工资也变得没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