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摩勒好奇,拉了存周随同纵落。见那壮汉,吃存周所点哑穴已被人解去,另用分筋错骨之法将他制住,不能行动,呆立当地,见人纵落,怒目而视。黑摩勒笑嘻嘻间道:
“朋友,你脊背酸麻,不大好受吧?何不把姓名来意说出来,多好呢!”壮汉只是怒视,一言不发。一娘道:“我母女隐居此间,向不与人争执,自问生平只有一人难说,此外并无仇家。你如实话实说,即便是仇人所差,我也放你,否则莫怪我手狠。”那人闻声,半晌答道:“我名邱义,本来与你无仇无恨,只为前在黄冈欠了一个不相干朋友的情。
日前往金华北山花四姑家送信,路过兰溪,遇见那朋友,说起你母女诡秘,他又在此吃过一个小老头的亏。我疑心你母女和那小老头是我的仇人,今日正赶路过,借买馄饨为由,来此窥探。你家生意停歇未做,我看不出个道路,小老头又不在此,刚打算要往山里去,不料小狗已早识破我的行藏,转疑心我是你们对头遣来,和小丫头拿话套拢,将我稳住,等河边洗衣服的人走开,两打一将我打伤。逃到小巷,又遇见你们同党,合力将我擒住。我从小起,为了父仇半生奔走,未得遂愿,日夜悲愤。现在既落你们手里,死活任便。只是你们真实姓名来历,连那小老头一起,是否仇人党羽,我尚不知,未免死得大冤。不论死活,务要明说,免我不得瞑目,做鬼也不和你们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