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臣父子,先是君臣,然后才是父子。任何君王都不可能容忍他人觊觎皇位,哪怕是自己的亲骨肉。何况,梁帝性烈如火,当日大皇子便是被他疑忌有不臣之心,差点斩杀当场。
阿原便略略松了口气,“如今虽无确切证据,但郢王无论如何脱不开干系,母亲应该可以寻机在皇上面前进言一二吧?”
原夫人道:“相机行事,让他不受皇上待见,倒也不是没可能,但也不能操之太切。皇上多疑,偏对立储之事委决不下,如我这般从不过问此事的,若是无故提及,反而惹他疑心。”
她眼波流转,唇边弯过浅浅笑弧,“他居然还想谋害杨世厚?”
阿原回忆着乔立、郢王等人对话,说道:“早先应该已经动过手脚,未能成功。他们有打草惊蛇之语,说明杨大将军已经有所警觉。”
原夫人点头,“杨世厚亦是我好友,的确偏爱博王,但大约也没想过要针对郢王。我明日修书给他,告诉他此事,约他共扶博王,送那郢王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