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奶奶说,既然双方都好说,她认为在这个问题上不会有什么困难。米考伯先生和她的意见一致。
“在为应付未来的命运方面,小姐,”米考伯先生多少有点自得地说道,“我们所作的准备,可以向你报告一下。我的大女儿每天早上5点钟去附近的地方学习挤奶的过程——如果可以称做过程的话。我那些较小的子女们则按指令去观察本镇贫民所所饲养的猪和家禽的习性,尽可能在被许可范围内做密切观察。为了做这作业,有两次他们差点被牲畜踩死故被送回家。在过去一个星期里,我自己注意研习面包之烤制技艺;我的儿子威尔金则拿一手杖,当粗暴的牧人允许他在那方面效力时,他便去赶牲畜——由于我们的天性,说来很抱歉,他不是经常得到他们的允许,反总被骂着,被赶走。
“一切都很不错,”姨奶奶鼓励地说道,“我相信米考伯太太也很忙吧。”
“我亲爱的小姐,”米考伯太太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我不妨承认,虽然很知道我们在外乡将要重视农耕和畜牧这两种工作,却不曾积极从事与这两项工作直接有关的事。当我可以放下我的家务时,我就抓住时间和我的娘家人作相当详细的通信。因为我觉得,我亲爱的科波菲尔先生,”米考伯太太说道(不论她开始是对什么人说话,最后总归把我当作听话人,我相信,她这样已是出于习惯了),“时候已到了,过去的应当置之一边不论;我娘家人应该和米考伯先生握手,米考伯先生也应该和我娘家人握手;狮子应当和羊同卧,我娘家人也应该和米考伯先生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