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卡瓦尔坎蒂说道。
“那好,用不了一刻钟,我们就来见您。”
“您要带他来见我吗?您好人做到底,要亲自把他介绍给我吗?”
“不,我决不愿插在你们父子之间,你们就单独见面,少校先生。不过,您尽可放心,即使血缘之声还保持缄默,您也不会认错人,他就是从这扇门进来的。这个年轻人很漂亮,一头金发,颜色也许太重了点儿,他善气迎人,一见您就知道了。”
“还有一点,”少校说道,“您也知道,我上路时,身上只带着好心的布索尼神父给我的两千法郎,旅途中用上了,因此……”
“因此您需要钱……这再合乎情理不过了,亲爱的卡瓦尔坎蒂先生。拿着,先给您一笔,这是八张一千法郎的钞票。”
少校的眼睛放射光芒,赛似红宝石。
“我还欠您四万法郎了。”基督山说道。
“大人要不要收条?”少校说着,就把钞票塞进长礼服的内兜里。
“有何必要?”伯爵答道。
“也好向布索尼神父销账啊。”
“那好,等支取了余下的四万法郎,您再一总给我开个收据吧。重诚信的人之间不必采取这种防范的措施。”
“哦!对,是这样,”少校说道,“重诚信的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