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只剩下白蓁之后,她停止了笑声,手指死死攥紧锦被,眼中的怨毒宛如实质般喷涌而出。白芷这个贱人,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落到这般田地。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她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到,若是那个肠庸患者死在了白芷的手中,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在厉皇的统治下,国法甚严,医者害了人命,定然会被剥夺行医资格。
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不是白芷的错,但是人心谁又能说的清呢!总之今日过后,白芷的声名绝对会一落千丈。
有了这一点就够了。
这边白芷终于等到了那个属于她的病人,是一个面色苍白,全身瘦到极致像一根木棍,对比之下肚腹却有些凸出的女人。
那女人此时佝偻着身体,疼得满地打滚,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在高台的地面上留下道道水痕,可能已经疼到虚脱了,呻吟的声音并不大,只不过也无法开口回答问题。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看着站在台上神色仍旧淡定的白芷,心中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也是隐隐生出一丝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