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陈溪听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已掩饰不住厌恶,盯着对方手里的手机,她又迟疑了。
“怎么着?我都答应了,你又想反悔啊?”谭斌俯身侧着头看陈溪的表情,“就算我在你眼里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浑球儿,我这资产身家总不可能全是靠坑蒙拐骗混来的吧?做生意更讲究‘一诺千金’,所以甭想多了,我谭斌说话算话,说到做到!只要你不逼我,我绝对是一正人君子——那会儿你就在我跟前的时候,我欺负过你吗?”
谭斌说的倒是实情。陈溪刚到北京时,在青年公寓里虽然租的是单间,但厨房和卫生间是与他人共用的,难免有些不方便。而她从小就怕黑,也不敢一个人租房居住。与谭斌交往时,谭斌劝她索性搬到他家的别墅住。当时堂妹陈宁宁还没从大学宿舍里搬出来,陈溪见他家里还有个保姆大姐,给自己的又是个有独立卫浴的套间,便同意了。而两人相处的时间里,谭斌虽然嘴上总喜欢说些不正经的话让陈溪脸红,却从未真的有过不尊重女孩子的出格行为。他似乎也能感觉到,陈溪表面上不否认是他女友,但因两人尚不够深入了解,或者她心里还在犹豫,总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对此,他倒是能拿出耐心平和对待。一是尽男朋友的责任,该关心、该给予的他从不打折扣;二是充分尊重女朋友,她不愿意太过亲近以身相许则绝不勉强——客观事实证明,这些谭斌的确都做到了。可唯独有一样,成了二人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那就是谭斌坚持不肯让陈溪出去工作,就希望她日后安心待在家里。起初两人为此争吵时,陈溪也曾耍过性子冲回自己房间摔门发泄。然而随着对谭斌的不断了解,她预感自己这样闹下去终将会激怒这个男人。若是他失去耐性了,自己很可能会吃亏……于是她开始回避这个话题不再较真,以便维持一种“和气”的状态。过了一段时间,谭斌准备去澳洲办移民手续,陈溪因为“女友”的身份暂时不能跟随同去。他便和她商量,等过几个月他回到北京,两人就登记结婚。陈溪佯作欢喜,答应会考虑,心里却想着如何脱身。谭斌走后没几天,当确定他已在当地开始与人洽谈项目而不可能立刻回国,她便趁保姆出门买菜的空当,火速收拾行李搬离了他的家,并从此切断所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