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大祭司目光蓦的变得尖诮起来,如同一根针:“我要这千古流芳、万世景仰的虚名有何用?我只求我道!”
“你的道是什么?”
“站在万世巅峰,让整个星堕大陆匍匐在我脚下,颤抖!”
大量的幻思花从直入高天的树冠上飘落了下来,成团成簇的围聚在大祭司的身周,仿佛他是高倨一切之上的神灵一般。
白浅予轻轻的咳嗽了起来,风中,她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些。
“看你眉尖若蹙,白姑娘,你在担心什么?”大祭司很快收摄了心神,恢复了常态。——刚才那一刻,真是危险啊,竟然在三言两语间,被这位凡族女子探视到他潜藏于心底深处的隐秘,这位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凡族女子,到底是谁?
“我在想……”白浅予若有所思,道:“那个大司命华严,或许不是真正的内贼。”
“你也知道,我那个所谓的方案二,借用斐轩的头颅用‘请灵’之术让他还魂辨认害死他的人,本身就是一个诈术,”白浅予回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他:“因为斐轩的尸体早已找不到了,那个头颅本身,也不过是幻术的幻化而已。”
“我当然知道,”幻若尘的脸色冷凝:“但在那样一个几可乱真的诈术面前,没有人敢不说实话,——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杀错了人。”
“难道你不怀疑在斐轩的头颅面前,那个勇士云旄表现得过于镇定?”白浅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