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不时偷偷用余光瞄向刘叔,发现刘叔也在时不时观察着我,他的眼神和表情变幻不定,时而踌躇、时而决绝,时而充满杀意,时而柔情似水,这让我猜不透刘叔的心情,但我隐隐觉得,他的心情,仿佛与我有关。
见到刘叔这般模样,我心中打鼓,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管赶路。
我一路无言无语,转眼间,我们已至凌源城下,我看了看天色,此刻应已过了酉时,可城门仍然大敞四开,守城门卫正在打鼾,眼前这幅场景,与刘叔方才所料相同,我的心中,不禁大为惊奇。
我们一行人大摇大摆过了门洞,进了城,身后的城门随之缓缓关闭,好像这延迟关闭的城门,只为了等我四人一样。
此时,皇甫录则一脸崇拜地看着刘立,应成则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挂不住脸面,噘着嘴,表情似灰土一般。
我六人站在街头,神水街望眼欲穿。
距离亥时宵禁,还有一个时辰。此刻的凌源城,空气中透着一股寒气和潮气,神水街两侧摆放着一堆堆的雪,亭台楼阁被老天爷敷上了白色,不经意间的犬吠和着深巷邻街的几点灯火,衬托出了点点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