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我的铁盒便被他们抢走,我急得在后面又哭又闹,阿蛮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拍手看戏并取笑我:“抢得好,抢得妙,抢得呱呱叫!”
如果是平时,我早就冲上去和她干架了。但是那天,我心里实在难受,号啕大哭成了我唯一的宣泄方式。
直到中午林修歌快回来的时候,我仍然没有停止鬼哭狼嚎。阿蛮这才变得焦躁起来,上来用手堵住我的嘴,恐吓我:“再哭!再哭就把你扔到无人巷去。”
无人巷里没人,只有两条流浪恶狗。
我想一想那两条龇着牙、流着哈喇子的恶狗,又想一想我满满一铁盒子的硬币,眼泪更加汹涌了。
我梗着脖子说道:“我怕什么?要是被狗咬两下你就能把我的钱弄回来,我现在就送去给它们咬。”
阿蛮骂我:“你这个要钱不要命的死财迷,活该被抢。”
我抽着鼻子,朝她吼道:“你知道什么啊!那是我存着准备给林修歌买棉鞋的钱。”
我一想到大冬天的,林修歌还把脚趾头露在外面,到处去帮人洗车赚饭钱,又忍不住埋头“呜呜”地哭起来。
后来,我不知道阿蛮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只知道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搂着我的钱盒子,脸肿得像个猪头。
她把钱盒子扔到我面前,一边翻白眼,一边疼得龇牙咧嘴地训斥我:“苗小禾,你说你除了会鬼喊鬼叫还会干什么?你就不知道跟他们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