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搭了一处四四方方的亭子,亭子放置桌椅和一方我从未碰过的筝琴。姐姐为此还养了几只鸽子,只道我若是睡不着时,便写信绑在鸽子的脚上,鸽子能带着信件飞落在她方高台上,便可陪我说话聊趣,以前也甚是觉得稀奇,后来鸽子病死,这处传递书信的高台便成了姐姐昔日抚琴作画之所。
我将佑天将军引入辰霞殿这处高台,远远便能望见对面台中站着一袭宝蓝清衣,在月光衬托下甚是妙曼。
他二人便隔着这不远的距离相望,万分思情只靠寒风传递,想必此时对台的雪倾姐姐早已声泪俱下,不过她不会让人看见。
这种画面,我实在是不忍直视,多待一刻,都觉往事重影挥散不去,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都忘却我曾经爱过,直到今日见此情景,才道记忆分明,只是不愿想起。
在我下楼那一刻,身后忽然忧忧传来阵阵抚琴声,对台上的蓝裙也闻声随风起舞……
虽,不可相见,虽,闭口不言,但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