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刘彦很少在傍晚召集群臣议事,上次连夜召集公卿,还是修建虹渠和沣渠,甚至连出兵高句丽,龙椅上的那位都没有让大将军府和太尉府点灯熬油,这份淡定从容,让所有的朝臣们深感欣慰。
而今日急召,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是何缘由。
但是,所有的朝臣都知道,今夜将有大事发生。
难道是哪里闹了大灾?还是西域生了变故?或是江家扯旗自立?又或是哪家世族捅了什么大篓子?群臣低声议论,众说纷纭,如无头苍蝇一般。
刘彦没有让这些国家柱石久等,刚刚被太医令唤醒,便精神憔悴地会见群臣。
朝臣们肃然而立,等待着天子诏令。
“赭红,念!”刘彦声音憔悴,眼里透着血丝,嘴唇似要渗出血来。
赭红低头垂首,如履薄冰地轻步行到刘彦身侧,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简,颤声念道,“东境兵败,二刘投敌,五军覆灭,生者潦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