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燕他男人上山让兽夹给夹伤了,自家闺女那会装热水烫着了半边脚也得人照顾。
大燕实在没法子就跟大姑子商量着,能不能把家婆送过去照顾一段时间...,让当女儿的照顾亲妈一段时间。”
聂三牛剪完脚指甲剪手指甲,连个头都不抬,也不吭声。
田淑珍也不在意,继续叨叨说:“说好的照顾一个月,大燕一家把人体体面面的送过去,还缝了很多大的尿布。
那时候我跟英子还说做那么多干嘛,一洗一换两条就够了,顶多缝个三条对换就行了,燕子说怕是大姑子换洗辛苦,一口气做了七条,五六天再清洗一趟也没事。”
田淑珍猛地靠近丈夫,压低声音说:“你猜怎么着?”又自个猛地一拍大腿,嘴巴往下一撇嫌弃说:“一个月以后燕子跟她男人去接人,当时就觉得屋里那味不对劲,翻开老人被子看是不是拉了才知道里里外外穿了七条尿布。
也就是说当大姑子从来没给老人家换过尿布,顶多就是隔个三四天套上一层盖味道,听说取下最后一层的时候,褥子上干的,湿的,粪啊,血啊混在一块,老人的肉都烂得生虫,啧啧啧,儿媳妇孝顺,咋亲生女儿那么埋汰呢。”
田淑珍自言自语,已经从人心隔肚皮转移到了养儿防老风险也大上,“还有我爷爷表弟的女儿嫁的那一家也乱。